黄百万

首席球鞋鉴定师

肥肠粉

*白rapX何美男 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凑凑合合看吧
*有下篇 不一样的名字







“白rap在这,您瞧—”

白rap的社长一叠声的叫,何美男的助理探出头去往房间里看,然后鄙夷的鼓起鼻头。

社长口中的小工作室说的也未免太过于好听,后来才知道破旧的工作室其实是白rap求了社长好半天才辟出来的旧茶水间。

跟公司合约到期前的三个月,若艺人不愿意续约,就可以着手找下家。何美男现在的经纪公司早早的就向他抛来橄榄枝,他现任的助理跟着经纪人找何美男谈换公司问题时也就得以见过他的队友几次,因而对其中金鸡独立高高帅帅的白rap有点印象。

房间里只有一点亮光,来源于桌上一盏台灯。白rap仿佛没听到自家老板的大嗓门,歪戴着小礼帽背对着他们,专心致志的拨弄桌子上摆了一长溜的假人头。

社长又喊了一声白rap,奈何白rap还是不吱声。助理看社长脸色先红又紫,一副正要发火的样子,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还是我来吧。

等社长道了歉又走远,助理走进房间把老旧的门带上,然后拉了张凳子坐在白rap对面,也盯着白rap手里的头看。

白rap还是不理他。经纪人这才发现白rap嘴唇翕动正颤颤的哼歌,哼的还是玫瑰人生。

不务正业的rapper。

助理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何美男要见他。

白rap拿着剪刀的右手顿了顿,过了一会又用另一只手抓着小喷壶上前去在假发上喷了点清水。

助理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白rap才终于梗着脖子低低说了声不去。

助理在心里笑了一声。他知道白rap这个倔人最近为了生计不得不沦落到去给甄花旦做造型、当被包养的小白脸,何美男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跟他讲清楚了。他了解白rap现在最缺什么。

“白rap,美男他准备成立自己的经纪公司。他想签你。你考虑清楚。”

“我一天煞孤星,你们还当香饽饽呢。别误交匪类。”

助理不理这句话。“今晚—”

话音未落,白rap就一脸不耐烦的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把桌子上一溜冒着寒光的剪刀、吹风机和人头都塞进从桌子下拉出来的一个大包里。助理以为白rap不满意,忙说别先走他还没说完,白rap就回过头来直钩钩的盯着他看。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看的助理心里发毛。

“就算是只陪何美男一晚,也能拿不少吧?”

助理毕竟只是小助理,见的场面还少,万万没料到白rap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生怕说错一句话都给何美男留下点不好的把柄。

白rap看那唠唠叨叨的助理噤了声,满意的笑了笑。他把背包甩到肩膀上说那走吧看看你主子请我吃海参还是鲍鱼。





何美男看工作室场地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白rap现任经纪公司的对面。周围的人非常不解,笑着跟他打哈哈说这样显得太刻意了不体面,但何美男执意这么做。

他至今还是忘不了当初每天蹲在白rap公司门口做梦想和他一起工作、一起生活的自己。

故事最初,意气风发的少年们以为自己会一炮而红从此星途坦荡。不过生活的未知数实在是太多了,谁也没料想到后来他们会阳关大道各走一边,失去所有、一地鸡毛。

在那期间何美男不断无视撒微笑对自己的好,而将对白rap满腔的喜欢小心翼翼的掖进心底,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发现喜欢的人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好。

甚至说有点糟糕。

之后白rap就在某一天突然疏远了跟他的关系,直到组合解散。

何美男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对白rap是什么复杂的感情,但总归不能是恨。毕竟上一次的颁奖典礼他看着白rap像个大虾米一般弓着腰,低声下气的跟在甄花旦身后,他觉得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呲呲啦啦的疼。

如今甄花旦死了,再不帮衬一把的话白rap真的要回老家种地去了。

何美男叹了口气,看着桌上摆着的很旧的白rap应援牌,赶紧把它塞到柜子里去。

在白rap面前什么都没有了,徒留了一点可怜的倔强和尊严罢了。一定要守住。

门口响起敲门声。何美男对着落地镜调整了一下表情,让自己从下意识的欣喜回到面无表情,才张口说了声请进。

开了门正是助理,后面跟着一脸漠然的白rap。

何美男硬是把心里的欢呼雀跃又压下去了一次。让助理出去后,他先是为拉近距离说了声hi,然后请白rap坐在了正对面的沙发上。

白rap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咧着嘴似笑非笑。

“你从撒微笑那里得了不少钱嘛。”

何美男的雀跃僵在了心里。他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

“这都是我自己—”

“算了,跟我也没关系。大老板,做你造型师,你能给我多少钱啊?比甄姐姐给的少的话我可不干~”

何美男觉得自己心都凉了半截,良久才开口。

“…你要多少钱?”

反正自己是怕白rap饿死,最初的目的也只是把他绑起来往他嘴里塞饭,这样的白rap虽然让何美男很不能接受又觉得心寒,但反而让目的达成。幸而没出现白rap一腔正气梗着脖子不接受“施舍”的情况。

何美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你调查我这么多,知道我欠了三百万的外债吧?”白rap咧着嘴笑,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我要两倍。六百万。”

“可以。但你必须签我的经纪公司。”

白rap盯着何美男的脸半晌,旋即笑出了声。

“何美男你别是被我给气傻了吧。”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执着于我这个废物。现在又没有长枪短炮的摄像头,你这假惺惺的是做戏给谁看?”

“想必来之前还苦苦思考我不接受你的好意该怎么办呢吧?你不用担心,我又不傻。

给钱为什么不要。你给我饭勺吃饭为什么不要。”

“你放心。说好了六百万,我一分不会少拿,说不定还会往上加注。”

白rap挑了挑鼻梁上的圆片墨镜,站起来一把揽住了何美男。

“走吧,看看您今晚请我吃点什么好东西。”





白rap就挂在何美男身上跟他去了停车场。一路上还嘻嘻哈哈地说会不会被狗仔拍到说何美男包养昔日队友两人性取向成谜什么的。

何美男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何美男开了车门坐上驾驶位,白rap则一屁股坐在了后排。何美男的呢子大衣也放在后排,就被白rap顺手拿起来比划。

何美男从后视镜看着白rap抱着自己的衣服不撒手。“你如果想穿可以穿。”

“谁爱穿这么娘炮的衣服。”白rap被何美男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把衣服丢在一边,想了想又拿了起来把胳膊往袖子里伸,“不过恭敬不如从命。”

“我又没逼着你穿。”

“你不让我穿?”白rap笑了一声,后排黑黑的何美男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你不让我穿我偏要穿。”

“随你。”
何美男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经开始无奈的笑。明明大自己几岁,可这么多年了还是像个小孩儿一样。



“吃什么?”

车子在路上飞驰着,四周静的只有些微环境音。白rap不习惯,开口打破沉默。

何美男眼睛注视前方:“你想吃什么?”

“随你。”

白rap学何美男硬邦邦的说话,何美男挑了挑嘴角不接茬。

车子开过几家日料店、西餐厅。这几家店何美男他们都去吃过,他在这时忍不住回忆起来。

几个人还未出道的时候没有收入,他和白rap家境又不算很好,就整天琢磨着怎么尽着便宜又吃点儿好的。

好不容易吃一次自助就往死里吃,从蔬菜开胃再吃肉遭受一遍服务员的白眼,最后还得补上甜品—白rap在冰柜里挖两碗香草冰淇淋球,两人胡吃海塞到想扶着墙出去吐。

吃海鲜自助就更得往死里吃—只不过碰到带壳的生鲜都是白rap撬了壳沾了料送到何美男盘子里,何美男又送到嘴里,流畅的仿佛一条现代化流水生产线。

第一次跟着撒微笑去吃日料的时候,两人头对头盯着菜单,最后因为名字好听点了白子,然后被服务员一丝不苟的解释白子是精囊,两人再一脸尴尬的说不要了。

关于吃,何美男总是有数不清的话题,但这些话题偏巧都离不了白rap。

白rap看着何美男开着车绕着一栋大厦打转,开口说要不吃肥肠粉吧别在这转圈了都快吐了。

“肥肠粉?”

“就咱公司楼下那家便利店的肥肠粉,”白rap裹紧了身上穿着的何美男的大衣。

“还开着?”

“嗯。”

两个人要了三份肥肠粉,加了不少辣,又要了两听啤酒。

白rap直接蹲在了路灯下的马路牙子上。何美男盯着白rap的背影好半天,愣是没狠下心跟着一起蹲下。他站在了白rap身边。

何美男看着白rap揭开塑料盒子的盖子,然后用筷子把肥肠粉的辣椒拌匀—路灯的光橙黄橙黄的,照的粉也是诱人的橙黄色。

“为什么你要两份粉?吃的了?不管理身材了?”

何美男看着白rap的手顿了顿,然后接着搅拌。良久才开口解释。

“现在又没人管我。”
何美男差点冒出一句“我管你”。忍了忍还是忍住了。

“你之前欠我一份呢。忘了?”

“没忘,”何美男单手拉开易拉罐,罐口发出悦耳的气声,“当初练习为了保持身材,晚上不让吃饭。后来大半夜的饿了就来这个便利店买肥肠粉吃。但太晚了只剩下最后一盒了,我说你是哥哥得让我。

“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怎么不记得。你说狗还护食呢汪。”

“结果哥哥最后还是把粉让给了我,还说能聚在一起吃粉就是缘分,”何美男喝了口酒,“只不过没想到一碗粉的利息不是一碗粉,而是六百万。哥哥也变得精于生计了。”

“何美男。”
“嗯?”

“我自始至终只是想要这一碗粉罢了。六百万只不过是我想吓退你的数字,毕竟你的公司如今也是起步阶段,各方面比较困难。”

“而我今晚想要一碗粉的利息是因为,以前我没有机会要回这碗粉,以后也大概是没有机会。毕竟我只是一个你觉得可怜怜悯而施舍的对象,我随时就会丢失和你相遇的契机。”
何美男挑着眉毛低头看白rap。白rap满不在乎的继续嗦粉。

“你当时为什么突然退队?陈舞蹈入狱不足以让组合解散。是你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白rap装聋作哑,眼前只有一份肥肠粉。

他知道之前自己那个破茶水间怎么争取来的。老板甚至破天荒要给他换到一个好一点的房间去,他说不去。

他知道前几日下雪路滑,自己走在路上后面一直有人开着车跟着自己,车灯映出驾驶座上何美男的脸。

他知道前一阵子总有一大箱给自己的信,不一样的字体都歪歪扭扭,说是粉丝的信。里面还有满二百减一百五的零食礼包。

他嘴上什么都不说,装傻充愣。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何美男对自己昭然若揭的心意。

他怎么不知道,他都知道。

可是我现在爱不起、攀不上了。

白rap嚼着肥肠,何美男问题的答案也在心里翻腾、呼之欲出。

退队前一晚他半夜起来倒水喝,还没出房间就听到撒微笑和何美男的声音。

白rap伸了半只头去看。

就看到撒微笑好像喝醉了,趴在何美男的肩膀上。说话声带着鼻音,一直低低的嘟囔着什么。

何美男倒了水给撒微笑喝。撒微笑一开始还呛了几声,清醒了一些。他睁开眼皮,眼神却还很清明。

眼神个中内容,白rap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这一切他都不会说的。
甚至白rap也觉得两人是顶顶的配。自己这潦倒的糗样,活该退出。

肥肠粉放醋放多了,酸的白rap鼻腔疼。他悄悄揉了揉眼,又悄悄瞥了眼何美男。何美男举着空罐子眼神放空,一脸的心事。

“你看你担心的样子。我饿不死的,不能做造型师了,大不了我回家架个锅卖肥肠粉。”

何美男不搭理他。白rap耸耸肩,又埋头接着吃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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